綀裳:粗布衣裳。
练帨:细布手巾。
甲子:古代计时单位,六十年为一个甲子。
兔走乌飞:形容时间流逝。
赛孔子:比照孔子的庆祝活动。
鹤发:白发。
陶母:陶渊明的母亲,以热情好客闻名。
白雪阳春:古代乐曲名。
骊驹:骏马,这里指丈夫。
莱子:古代隐士,此处借指隐居生活。
斑衣:指老年人穿的色彩斑斓的衣服。
田舍:农家房屋。
黄金腰下印:象征权力的腰带或官印。
高堂:尊贵的长辈。
扇枕:扇凉枕头。
倚柱:倚靠柱子,表示等待或无聊的动作。
身边没有一丝衣物,只有从前的粗布衣裳和细布手巾,为他做家中女主人。
六十甲子又过了十二年,兔子跑过乌鸦飞过多少回。
像孔子、如来佛那样庆祝三次五次的节日。
白发稀疏无法剪断,只希望能有一杯酒招待客人,让我羞愧不如陶母。
门外杂草丛生,几乎让人迷失道路。我高声吟诵《白雪》《阳春》这样的诗句。
等待丈夫的马车不来,鹊鸟的叫声也似乎在误导。
老了就学莱子那样,穿着斑驳的衣服嬉笑舞蹈。
记得乡村茅屋里的对话,围着火炉边的闲谈。
腰间的黄金印和背后的权势,虽然有高堂之位,也不敢轻易许诺。
暂且扇凉枕头,不要倚靠柱子,心中有所期待。
这首诗是宋代词人刘克庄的《贺新郎》之一,通过对过去生活的回忆和现在境遇的反思,表达了词人对时光流逝、青春不再以及对美好事物无力回天的感慨。
"身畔无丝缕。但从前、綀裳练帨,做他家主。" 开篇即以深切的情感描绘出词人现在的孤独与过去的繁华对比。"甲子一周加二纪,兔走乌飞几度。赛孔子、如来三五。" 这几句通过时间的轮回和对古圣先贤的超越,表现了词人对生命流逝和历史重复的深刻感悟。
"鹤发萧萧无可截, 要一杯、留客惭陶母。门外草,欲迷路。朗吟白雪阳春句。待夫君、骊驹不至,鹊声还误。" 词中多次出现对过去美好时光的追忆和对现实无奈的表达,如“留客惭陶母”、“待夫君”等,透露出词人对逝去的珍贵记忆无法挽回的哀愁。
"老去聊攀莱子例,倒著斑衣戏舞。记田舍、火炉头语。肘后黄金腰下印,有高堂、未敢将身许。且扇枕,莫倚柱。" 词尾部分则是词人对老年生活的无奈和自我安慰,通过对旧日欢乐场景的回忆来抚慰自己孤独的心灵。
总体来说,这首诗通过对过去与现在的鲜明对比,展现了词人深厚的情感和丰富的人生体验,是一首集哀愁、自嘲与无奈于一体的佳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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