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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巨魔 -简介
虚拟世界中,最讨厌的人大概就是“网络巨魔”(Trolls),他们专门在公共论坛中用侮辱性语言挑起骂战,并从中获得莫名的快感。他们的行为表面上看无伤大雅,但可以导致大量无关和攻击性信息,破坏公共空间。
根源
为何要为一个无助的陌生人制造痛苦?人们喜欢谴责技术,因为技术增进了我们交流的范围,却让使用者非人格化。如果作恶者必须以个人身份发放消息,梅根和米歇尔事件就不会发生。但是,虽然技术降低了折磨他人的门槛,它却不能解释原始的作恶冲动。这好像来自某种丑陋的东西———很多人都能感受到却极少真正去实践的那样一种破坏性的人类欲望,这种愤世嫉俗和厌世情绪经常出现在艺术、政治中,更多的时候出现在玩笑中。世间总是有那么多仇恨,而且也有不少事物确实可恨。
不过,至今为止,虽然有种种不和谐,网络却显示出超越想像的抗打击能力。早在1994年,互联网协会负责人就警告垃圾邮件会“摧毁网络”。新闻媒体不断地把在线世界描述成大批滋生恶棍的野蛮西部,里面充斥着黑客、娈童癖和垃圾邮件发放者。但是作为无政府主义前哨,网络表现良好。据估计,到2012年,网络用户量会是现在的四倍。说“巨魔”们会对网络造成威胁,就像是说乌鸦会对农业造成威胁一样。
可以说,网络宽容到可以容纳那些持破坏价值观的亚文化,也是其成功的一个表现。也许,一小部分不成熟的用户匿名建立组织,并在其中发泄自己的恶意,这并非坏事。只是,面对骚扰米歇尔父母、攻击癫痫病患者网站等可能对人造成真正伤害的行为,我们该如何应对?
措施
美国有几个州最近通过了有关网络欺凌的法规。在联邦中,加州议员提出了“梅根迈尔网络欺凌预防法案”草案。今年6月,洛丽·德鲁地法庭上自诉无罪。“如果说德鲁的行为是不道德的,但是要想判定它违法,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网络隐私专家丹尼尔·索罗夫教授说。
很多恶搞行为,比如电话骚扰米歇尔的父母,或是胁迫KathySierra,已经违反了有关骚扰和威胁的现行法律,困难在于追踪作恶者。为提起诉讼,调查者必须传唤网站和网络服务商,以得到作者的IP地址,从而得知其真实身份。地方警局往往没有这种权力,而联邦调查者手头堆满恐怖犯罪、腐败和儿童色情的案子,顾不上这些“小事”。而且,即便有了这种权力,我们真的愿意去行使吗?我们愿意监控每个叫骂的博客、每条中伤性的评论,以便随时发现暴力迹象吗?可能不愿意。争论有时与恶搞混迹一处,不扑灭争论而想消除恶搞几近不可能,为了消除恶搞而不许争论是因噎废食。
如果无法对匿名巨魔提起诉讼,那可以用技术手段控制他们吗?一个被证明有效的办法是“去掉元音”———论坛管理员将“巨魔”们所写文字中的元音都给去掉,这样会让他们所表达的意思含混不清,让人摸不着头脑,而同时也满足了他们渴求以另类来吸引眼球的欲望。还有一个办法是要求持续使用同一个昵称,即在多个网站都使用同一个名字,这可以减少滥用昵称现象,同时也不会损害揭发者的利益。另外,就像弗提尼说的,当你不把恶搞当真,恶搞也就自然停止了。“人们在读超市小报时,心里总是怀疑的,”市民媒体中心负责人丹·吉尔默说:“面对匿名评论尤应如此,阅读时应假设它们的可信度是零,甚至是负数。”
当然,只要有弗提尼这样的人存在,这些方法就不可能完全杜绝损害。在讨论癫痫症网站事件时,我问他人们是不是有义务为饥饿的人提供食物。不,弗提尼说,没人可以强迫我们同情他人。我们可以选择给予,也可选择拒绝,这是个人自由。“我不能把你推到火里,”他解释说:“但你已经在火海里挣扎时,我可以选择看着,不施援手。”几周后,在和朋友扎克聊过后,弗提尼开始探究让他恶搞的深层心理因素。“绿头发理论让我可以发现那些做蠢事的人并挽救他们,浪子回头金不换嘛。扎克曾问我,我是否想过挽救自己的父母。我差点就被说服了。让他们从自己的错误中学习,吃一堑长一智,并最终成为我可以真正引以为荣的人……哦,这种感觉简直让我无法抗拒。”他说:“我这样做不是因为恨他们,我这样做是因为想试着拯救他们。”
在和弗提尼见面前几周,我和“moot”吃了午餐,这个年轻人是4chan的创建人。在以假名运作该网站五年后,他最近披露自己的真名是克里斯托弗·普尔。在吃饭时,普尔迅速撇清与/b/的过火行为的关系。“说到底,各板块都是自行确定自己的行为标准,”他说:“我们只是提供一个框架而已。”他说,4chan最近新开了一个论坛,名为Robot9000,巧妙地结合了人和机器的智慧,那些发帖“非原创”或者“内容粗俗”的人会被Robot9000禁止一段时间,而且每次再犯都会延长处罚期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