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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巢族是当代西方文化中用来描述年轻一代的几个说法之一。被称为“回巢族”是因为他们在独自生活一段时间后选择回到父母身边与他们共同生活,也就是回到了自己的“老巢”。 “回巢族”与父母共同生活的形式有很多种,可能是像未成年时那样高度依赖父母的状态,也可能是高度自主且独立居住的状态。
简介
这几年,社会各界对于新生代的评价层出不穷,有人说是“勇于创新”,有人说是“缺乏独立性”。于是,像“啃老”、“回巢”这样的词语就出现了。今天我们要说的,就是Boomerang Generation “回巢族”这个表达。Boomerang Generation(回巢族)是当代西方文化中用来描述年轻一代的几个说法之一,“回巢族”与父母共同生活的形式有很多种,可能是像未成年时那样高度依赖父母的状态,也可能是高度自主且独立居住的状态。
详解
美国人在传统上一直注重独立自由,一般情况下,孩子们学校毕业后就得离开父母,谋职独立生活。可这些年来,尤其是最近这次全国性经济衰退以来,却很是反常,不少大学生毕业后又从学校搬回家里,像小鸟儿一样,会飞了,却还要飞回父母的老巢,继续住在自己住过的房间,而不是自己花钱去租房子住,父母又不在乎他(或她)出不出或出多少膳食费,自己的工资也就可以自己随意处置。不过,这些孩子并未被其父母划归为“啃老族”,却被社会学家和市场专家们说成是“boomeranger”。
“boomerang”本是一种武器和狩猎用具,一种若击不中目标能飞回原处的飞镖,可译为“回飞镖”。现在加上尾缀“er”,就成了能像回飞镖一样“飞回原处的人”,也即“飞回老巢的人”,我们便可以译为“回巢族”。
美国小说家托马斯.沃尔夫曾警告说:“你可不能搬回家去住,要是搬回去了,你得自己做家务。”可现在有家长说:“托马斯.沃尔夫错了,你可以再回家来住,如果不是心神回来,至少身体可以回来。”《纽约时报》有篇文章对家长们说:“不管怎样,你们的小鸡回家来栖息了。”
不管是啃老还是回巢,显然,东方和西方往往会同时发生同样的事情,同样的令人注目的社会现象。
主要人群
官方数据显示,目前(英国)有近五分之一年龄在20多岁的大学毕业生和父母同住,由此可见,被称为“回巢族”的一代正在兴起。
英国国家统计局的数据显示,二十年前的这一比例仅为八分之一。此外,调查发现,“奔三”男和父母同住的几率为“奔三”女的两倍。近四分之一的“奔三男”仍然和父母住在一起,这一现象催生了“离不开家的一代”这种说法。
那些“奔三”或三十出头的年轻职场人士被称为“回巢族”,因为这些人在离家求学后又重新回到父母身边。最新调查显示,与欧洲其他国家同一年龄段的年轻人相比,英国年轻人选择和父母同住的几率高一倍。
国家统计局的数据显示,目前英国共有170万年龄在22岁到29岁之间的年轻人和父母同住,其中超过76万的人年近三十。据国家统计局数据,1988年,在25岁至29岁的人群中,22.7%的人和父母同住,但去年这一比例达到了24.5%。
产生原因
不断上涨的房价、高筑的学生贷款以及经济衰退对就业市场的影响已迫使一大批年轻人在本应独立生活的年龄搬回到父母身边。评论人士提醒说,导致这一现象的原因并非只是这些年轻人想节约开支,更多的是因为他们所面临的“惨淡”前景。
尽管在过去二十年间,处于上大学年龄段的年轻人离家的比例持续上升,但在二十五六岁和“奔三”的年轻人中,这一趋势却正好相反。
相关报道
台湾出现大批“青年回巢族”
本该独立生活、却仍依赖父母,台湾目前出现大批“青年回巢族”。他们不但与父母同住,还有四成日常生活由父母照顾,并且每五个人中就有一人负债,成为“消费高、失业高、负债高”的特殊一群。
此间一家杂志最近针对全岛三百八十七万二十至二十九岁年轻人进行了一项抽样调查,结果发现,大半受访者独立生活的能力已经远不如十年前。至于“回巢”的原因,七成受访者表示是因为父母从小保护、没有受过磨练;“独立意愿下降”者约占四成;还有近三成人是因为“岛内经济环境不佳”。
调查还发现,“毕业即失业、即负债”在岛内已经成为一种普遍的现象。在信用卡、现金卡提前消费的趋势下,年轻人的债务直线攀升。受访者中,平均每五人中就有一人负债。负债金额在十万新台币以下与十到五十万之间者最多,各占三成七,还有一成七的受访者债务已经累计到上百万。同时,年轻人的存款额也明显偏低,近六成受访者的存款还不到十万台币。
案例
全职考生
27岁,辅仁大学法律系毕业的詹益昌,3年前从军中退伍,就开始准备律师、司法官、调查局人员等国家考试。然而,每年从年初到年底,每一个国家考试放榜,他总是高分落榜。独立赚取生活费与考上国家公职人员,像是两个无法兼顾的目标,去年年底,确定司法官考试落榜之后,眼看着生活费所剩不多,于是,他收拾行李,退了台北的住处,回到台中县丰原的家,认命的当起全职考生。
他不用自己洗衣服、做饭,每天早上一起床,吃完妈妈煮的早餐,就到图书馆报到,中午、晚上回家吃饭,其余时间都用来读书。就像按时出门上下学的青少年一样。
窝在家里,不肯接受现实
对自己的期望高,不肯接受高学历低就的现实,让这群年轻人宁愿窝在家里。高等教育政策改弦更张,让大专毕业生在10年内暴增近两倍,去年,台湾的大专以上劳动力成长到91年的297万7千人,比10年前多了140万6千人。大专以上劳动力占总劳动人口数也上升了29.9%。大专毕业人数膨胀,学历贬值,但是这群年轻人对自己工作的期待并没有向下调整。
“我有去找工作,我不是不努力,只是没有找到适合的,”一名29岁,退伍后住在家里、待业3年的大学食品营养系毕业生,说出20万6千名失业年轻人的心声,也反映出青年回巢族躲在家里,不愿面对现实的处境。
根据台行政院主计处的统计,90年的专科毕业生平均起薪是27,085元,大学毕业生是31,884元,跟10年前相较,调升微薄。而10年前,大学文法商科毕业生可以独挑大梁,但是今天,大学文法商科毕业生也得从业务助理(在科技业的头衔则是“管理师”)做起,而10年前,这个工作是高职毕业生做的。
“我们这一代,研究所毕业到企业工作是直接当主管的,”交通大学电子研究所毕业的卡内基训练协理陈传宏说。 这一代年轻人成长时,看到上一代的高学历就是好工作的保证,于是,他们比上一代投资更多时间与金钱在教育与学历上,对自己的前途很乐观,没想到一毕业才发现现实跟期望有严重落差,非常错愕。 于是,他们宁愿窝在家,也不愿意出来工作。 中华经济研究院研究员吴惠林与郑凯方针对失业年轻人所做的研究,就发现青少年的教育年数与失业呈现正向关系。
忠于自己,在家摸索兴趣
比起上一代,这一代年轻人也比较忠于自己,认为应该从事有兴趣的工作、生活与工作应该平衡,不应该像上一代罔顾兴趣,只会埋头工作。
所以,家成为一个温暖的巢,让这一代年轻人有较多的余裕慢慢摸索自己想做什么。
“我想趁年轻时多一点不同的经验,所以才会想要一边准备考试,一边到咖啡店打工、当户外休闲教练,”詹益昌说。 “其实我心里也担心,万一三十几岁的时候还考不上国家考试的话,有这些工作经验,我至少还找的到其他工作,”他坦承内心对未来的不安。
父母过度保护
父母亲的过度保护,宠成一批青年回巢族。 “这一代年轻人的父母亲其实要负很大的责任,”万宝华企管顾问公司总经理李崇领认为。 在欧、美国家,年轻人读大学时必须自筹经费,毕业就要决定生涯、独立生活、赚钱养活自己。这样的现象,在台湾上一代的年轻人身上还看得到,当时,高中、职毕业就要工作赚钱补贴家计,有立即就业的压力。 但是,现在在台湾,年轻人要念研究所、出国读书,父母亲供给学费、生活费、零用钱,毕业后,即使找不到工作,也可以回家让父母亲养。这一代的年轻人一毕业,不用面对立即就业、养家活口的压力,因为有父母温暖的巢可以窝着。
40岁的李崇领观察,这一代年轻人的父母亲苦过,不舍得孩子吃苦,加上小孩生的少,所以从小孩读书时,就要什么给什么。这种从小养成的溺爱态度,也延伸到孩子长大成人,结果,这一代年轻人还像是在青春期,不容易独立。
一名27岁的银行员最近离职,就接到高雄老家的奶奶打来的电话。奶奶不仅要她回高雄住,还帮她找了房子,甚至拜托了亲友帮忙介绍工作。 “好像我失业很惨,我自己都找不到工作一样,”她说。
这群青年回巢族的父母亲或许不知道,在他们“其实也没什么,不过是多一双筷子,多一张床”的观念下,青年回巢族延缓独立期的时间一拖长,很有可能逐渐丧失独立自主的动力与能力。 其实,有父母亲的照顾,对于忙于工作、未婚的青年回巢族来说,就像是一个“有佣人的旅馆”,不需担心生活起居等杂务,可以专心在工作与生活上。
五专毕业,23岁的许映玉(化名)跟家人住在台北县的三重市。她每天一早出门上班,晚上下班回家。早上吃母亲做的早餐,还带便当到办公室当午餐,晚上回家吃饭、洗澡、睡觉,衣服交给妈妈洗,“跟从小到大的生活都一样,差别是,以前白天是上课,现在白天是赚钱,拿四分之一的薪水回家,”她说。习惯有人照料,不太会煮饭的她指出,这样的生活在年轻一代非常普遍。
为了省钱,失去自由
个人所得追不上愈来愈高涨的生活费与房屋租金,让许多年轻人不得不选择跟家人同住。 根据台湾行政院主计处的资料,民国83年至91年,消费者物价指数成长10.9%,但是同期的房屋租金价格指数却涨了22.36%。不少年轻人为了省钱,宁愿舍弃在外租房子的支出,住在家里。
如果不是为了存钱,25岁的萧坤益其实并不想住在家里。 2年前,他一退伍就到拿波里连锁比萨店工作,住在家里省吃俭用,为的是要实现人生的第一个梦想:经营一家自己的店。 今年5月,他存到足够的资金,在板桥江子翠捷运站附近开了一家早餐店,从上班族摇身为创业者。因为人手不够,妈妈不只照顾他的生活,也会到店里帮忙。 他很想搬出来住,但是为了完成人生第二个目标:开连锁店,于是,他还是忍下来。 “经济状况不允许;刚创业,是我追着钱跑,还不是钱追着我跑,”他说。